驚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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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瀾
安迪歐陽和禹菲裹著浴巾坐在溫泉池邊，把雙腳伸入帶著淡淡硫磺味的溫泉池水之中，感受著身體一點點溫熱起來。
“昨天的訪談我看了。”禹菲說，“沒想到你還特意提起十年前的事。”
“是吧，就突然很想提。”安迪歐陽笑著說。
“嗯，你一說這些，微博的粉絲就暴增，估計女粉們最愛這樣的橋段。”禹菲說。
“我又不是為了這個才說的。”
“哦？那是為什麽？”
“你說呢？”安迪歐陽望著他，眼中的盈盈笑意讓禹菲的心跳忍不住就快了半拍，趕緊若無其事地扭頭望著外面的雪山說，“反正那天我對你是一見鐘情了。”
“我對你也是。”
禹菲一聽，有點意外似地又望向安迪歐陽，見他的笑意味深長，才反應過來嗔道：“又說好話來哄我。”
“我沒說謊，因為當時教室裏只有你一個華人女孩嘛！我沒得選擇。”歐陽攤了攤手，擺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
“啊！你這人……”禹菲伸手入池，把池水向歐陽的方向撩過去。
“以為我不會嗎？”歐陽毫不示弱地反擊。
小手和大手怎能比？眼看浴巾已經被打濕，禹菲幹脆一閃身滑入池水中，向另一個方向躲閃開去，誰料剛漂開兩步已經被歐陽拉住，直接按入了水中。
“啊，好燙……”禹菲喊著，卻只能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眼看就要溺水，歐陽已經俯身欺近，吻住了她！
沒過幾秒，禹菲已經拼命推開歐陽，回到了水面上，抹開臉上的水珠，叫道：“不鬧了不鬧了，我要淹死啦！”
安迪歐陽聽到她的喊聲，大笑著坐起身來。這池水其實不深，他坐在池邊，水還淹不到胸口的位置；禹菲就有點慘了，熱水嗆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白皙的肌膚泛上了玫瑰色的紅暈，浮在水面不斷地咳嗽！
“沒事吧？”歐陽見這次的惡作劇過分了，趕緊伸手過去拉她到身邊，不斷拍著她的後背。
禹菲倚在他胸前，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末了嘆道：“愛上你還真是件要命的事哪！”
歐陽聽了，志得意滿地笑著在她額頭吻了吻，兩人在氤氳的池水中互相倚靠著，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時光。
過了一會兒，歐陽突然說：“今天有兩件事讓我挺意外。”
“讓我猜一下，一件是公司裏的，一件是公司外的，對嗎？”
“哦？這都猜到了？說說看。”
“豈敢搶您的風頭，願聞其詳！”禹菲還非常應景地做出一個拱手的動作。
歐陽去她下巴上輕捏了一下，說道：“夏驚雲給了我一份新的報告，裏面寫了一條提案，說是這次足夠‘炸裂’。”
居然形容詞都和我用一樣的，呵呵。禹菲想著，但並沒有說話，而是回應著：“嗯，所以你覺得呢？”
“是很炸裂，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歐陽說，“現在提出在章程裏加反收購條款，等於是局部矛盾擴大化了，除了匡家的人之外還可能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讓我們樹敵更多。”
“我知道。”禹菲閉上眼睛，耳朵貼在歐陽胸前，聽得到他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在胸腔中共鳴。這是她大愛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中安定。
“所以你為什麽要這麽提？而且明顯第一次提案的時候你自己已經把這個否定掉了不是嗎？”歐陽問，他當然知道這個方案是誰做的。
“夏驚雲他手上有一項光伏電池的專利，可能還不止一項。”禹菲說。
歐陽聽到這話，身子就是一僵。所以禹菲馬上說：“這個方案是我用來試探他的。假如他真的和百兆有什麽瓜葛，是不會同意在公司章程裏對他自己做限制的！但當時據我的觀察，他完全沒有什麽反對的意思，並且這個提案也順利去了你那兒。夏驚雲的嫌疑應該是排除了。”
“如果他反對了，你打算怎麽做？”歐陽敏銳地問。
“如果真是那樣，也許反而是一件好事，我們應對這件事的手段就更多了。”禹菲嘆息著說。
畢竟夏驚雲如果是內應，就可以用來試探和反向引導百兆的行動也說不定。
看到歐陽陷入了深思，禹菲趕緊問：“另外一件事是什麽？”
“哦，匡永赫把她女兒拋出來，想和我交易。”歐陽說，“只要做了他家女婿，他就拿天合的股票當嫁妝，額外贈送百兆20%的股份。”
“他還真是下血本啊！”禹菲感嘆道。
“你就這個反應啊！”
“很奇怪……”禹菲沈吟著，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他為什麽要下這麽大的賭註呢……”
“這有什麽奇怪的？這筆買賣他們家穩賺不賠啊！股份都在自己女兒手裏，還賺了個乘龍快婿，外加一家上市公司……”歐陽不以為然地說。
“等下……”禹菲突然從水中站起，拉過浴巾圍上，直奔窗邊。因為室內騰起的水汽，現在那扇大落地窗上已經滿是霧氣。她就拿窗子當白板，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歐陽怔怔地望著她快速寫下的一串潦草文字和一些箭頭方框之類的符號，也不出聲去打斷她。在那些文字之中，有幾個詞依稀可辯：“光伏”“專利”“股份”“資金”……
她就那麽寫著，想著，在窗前踱著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如夢初醒似地“啊”了一聲，回頭一看，歐陽也已經圍上浴巾，坐在不遠處的玉石地席上專註地望著她。
“對不起啊！跳戲了……”禹菲一縮脖子，就去把窗子上的字抹掉。剛抹了幾下，手臂已經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歐陽結實的胸膛已經貼上了她的後背。她聽到她近在咫尺的愛人用溫柔至極的聲音說：“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性感嗎？當然如果沒有這浴巾的話，就更妙了！”
禹菲馬上意識到了什麽，剛想伸手去防禦的時候，已為時過晚！一場情愛風暴隨之撲天蓋地地向她襲來，讓她幾乎忘記了身處何地、今夕何夕！
等到神志恢覆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筋疲力盡地相擁著蜷縮在溫暖的玉石地席上，身上只蓋著一條浴巾。歐陽從背後抱著她，臉緊緊地貼在她頸後，熾熱的呼吸癢癢地掃在她後腦。
“幾點了？”禹菲問。
“三點吧。”
“回去嗎？”
“再睡一會兒。十分鐘……”
“好。”禹菲轉過身面對著歐陽，伸手把他的頭托著靠在自己肩頭，在他的頭發上輕撫著，“睡吧……”
緊接著就聽到了歐陽均勻的鼻息聲，居然真的秒睡了！
辛苦了……她充滿憐惜地在心中默默說。等了又等，不忍將他叫醒。
早上五點，兩人走出了別墅準備返回市裏。上車之前，歐陽突然拉住了禹菲說：“接下來我要出差，明天晚上就走，大概有一兩周都不在京州。沒辦法，冀州工廠那邊需要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哦。”禹菲簡單應著。這種日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早已習以為常。可是今天的歐陽目光中充滿了糾結，這令她有點疑惑。
歐陽望著她，突然再次把她擁進了懷裏。
“特別不想把你單獨留下……”歐陽嗅著她的發香喃喃地說，“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
“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需要人照顧。”禹菲擡起頭，安慰他說。
歐陽望著她的眼睛，認真而迫切地說：“嗯，我一定早點兒回來！守護好我們的天合……”
禹菲笑了笑，伸手在他臉頰上撫過，說道：“放心，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
兩人再次緊緊相擁，為分離作最後的告別。
禹菲回到家，正想準備給自己弄點吃的，聽到手機響了一聲。
不出所料是歐陽發來的消息：“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答覆匡世琪的？”
“好奇啊，你說吧。”
“真敷衍！”
“我不敷衍，我是非---常認真地想知道，你說吧。”
“我讓她給匡永赫帶一句話回去，就說：隨時恭候新股東，天合的股份就當作安迪歐陽的賀禮吧！”
禹菲一看，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雙方擺明立場之後匡家一定會奮戰到底的！如果說之前她還不太明白匡永赫為什麽要這麽做，現在已經有點頭緒了。
“幹得漂亮！”禹菲回消息道。
“不對，我大概是記錯了，可能用的不是‘賀禮’，而是‘聘禮’也說不定……”
“匡世琪太瘦了，這種女人不好生養的，勸你慎重考慮！”
“我還在附近。”
“我錯了。其實我正為你能堅守男德而感動得涕淚橫流！”
“（無語）”
“早點回來，我會想你的。”
信息沒有再發來。禹菲去窗邊一望，正看到歐陽的車漸漸遠去，不禁輕嘆了一聲。
時間一轉眼來到了星期一，一天之內三條重磅消息先後傳來，如一枚又一枚的深水炸彈將所有知情人都炸蒙了！
第一條是各大媒體的重要版面刊出的新聞，標題大抵類似“創始人瓶頸？天合集團的光伏計劃被迫流產？”“安迪歐陽江郎才盡？天合巨輪前途未明。”“是誰在阻撓天合的新產業計劃？”……
第二條是股市開盤兩小時後的新公告，百兆公司完成了第二個5%的天合股份收購！
第三條是天合的董事會秘書收到的一份申請書，題為關於召開天合集團股份公司臨時股東大會的提案，審議內容為撤換包括安迪歐陽在內的數名公司董事，提名新的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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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歐陽和禹菲裹著浴巾坐在溫泉池邊，把雙腳伸入帶著淡淡硫磺味的溫泉池水之中，感受著身體一點點溫熱起來。
“昨天的訪談我看了。”禹菲說，“沒想到你還特意提起十年前的事。”
“是吧，就突然很想提。”安迪歐陽笑著說。
“嗯，你一說這些，微博的粉絲就暴增，估計女粉們最愛這樣的橋段。”禹菲說。
“我又不是為了這個才說的。”
“哦？那是為什麽？”
“你說呢？”安迪歐陽望著他，眼中的盈盈笑意讓禹菲的心跳忍不住就快了半拍，趕緊若無其事地扭頭望著外面的雪山說，“反正那天我對你是一見鐘情了。”
“我對你也是。”
禹菲一聽，有點意外似地又望向安迪歐陽，見他的笑意味深長，才反應過來嗔道：“又說好話來哄我。”
“我沒說謊，因為當時教室裏只有你一個華人女孩嘛！我沒得選擇。”歐陽攤了攤手，擺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
“啊！你這人……”禹菲伸手入池，把池水向歐陽的方向撩過去。
“以為我不會嗎？”歐陽毫不示弱地反擊。
小手和大手怎能比？眼看浴巾已經被打濕，禹菲幹脆一閃身滑入池水中，向另一個方向躲閃開去，誰料剛漂開兩步已經被歐陽拉住，直接按入了水中。
“啊，好燙……”禹菲喊著，卻只能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眼看就要溺水，歐陽已經俯身欺近，吻住了她！
沒過幾秒，禹菲已經拼命推開歐陽，回到了水面上，抹開臉上的水珠，叫道：“不鬧了不鬧了，我要淹死啦！”
安迪歐陽聽到她的喊聲，大笑著坐起身來。這池水其實不深，他坐在池邊，水還淹不到胸口的位置；禹菲就有點慘了，熱水嗆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白皙的肌膚泛上了玫瑰色的紅暈，浮在水面不斷地咳嗽！
“沒事吧？”歐陽見這次的惡作劇過分了，趕緊伸手過去拉她到身邊，不斷拍著她的後背。
禹菲倚在他胸前，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末了嘆道：“愛上你還真是件要命的事哪！”
歐陽聽了，志得意滿地笑著在她額頭吻了吻，兩人在氤氳的池水中互相倚靠著，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時光。
過了一會兒，歐陽突然說：“今天有兩件事讓我挺意外。”
“讓我猜一下，一件是公司裏的，一件是公司外的，對嗎？”
“哦？這都猜到了？說說看。”
“豈敢搶您的風頭，願聞其詳！”禹菲還非常應景地做出一個拱手的動作。
歐陽去她下巴上輕捏了一下，說道：“夏驚雲給了我一份新的報告，裏面寫了一條提案，說是這次足夠‘炸裂’。”
居然形容詞都和我用一樣的，呵呵。禹菲想著，但並沒有說話，而是回應著：“嗯，所以你覺得呢？”
“是很炸裂，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歐陽說，“現在提出在章程裏加反收購條款，等於是局部矛盾擴大化了，除了匡家的人之外還可能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讓我們樹敵更多。”
“我知道。”禹菲閉上眼睛，耳朵貼在歐陽胸前，聽得到他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在胸腔中共鳴。這是她大愛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中安定。
“所以你為什麽要這麽提？而且明顯第一次提案的時候你自己已經把這個否定掉了不是嗎？”歐陽問，他當然知道這個方案是誰做的。
“夏驚雲他手上有一項光伏電池的專利，可能還不止一項。”禹菲說。
歐陽聽到這話，身子就是一僵。所以禹菲馬上說：“這個方案是我用來試探他的。假如他真的和百兆有什麽瓜葛，是不會同意在公司章程裏對他自己做限制的！但當時據我的觀察，他完全沒有什麽反對的意思，並且這個提案也順利去了你那兒。夏驚雲的嫌疑應該是排除了。”
“如果他反對了，你打算怎麽做？”歐陽敏銳地問。
“如果真是那樣，也許反而是一件好事，我們應對這件事的手段就更多了。”禹菲嘆息著說。
畢竟夏驚雲如果是內應，就可以用來試探和反向引導百兆的行動也說不定。
看到歐陽陷入了深思，禹菲趕緊問：“另外一件事是什麽？”
“哦，匡永赫把她女兒拋出來，想和我交易。”歐陽說，“只要做了他家女婿，他就拿天合的股票當嫁妝，額外贈送百兆20%的股份。”
“他還真是下血本啊！”禹菲感嘆道。
“你就這個反應啊！”
“很奇怪……”禹菲沈吟著，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他為什麽要下這麽大的賭註呢……”
“這有什麽奇怪的？這筆買賣他們家穩賺不賠啊！股份都在自己女兒手裏，還賺了個乘龍快婿，外加一家上市公司……”歐陽不以為然地說。
“等下……”禹菲突然從水中站起，拉過浴巾圍上，直奔窗邊。因為室內騰起的水汽，現在那扇大落地窗上已經滿是霧氣。她就拿窗子當白板，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歐陽怔怔地望著她快速寫下的一串潦草文字和一些箭頭方框之類的符號，也不出聲去打斷她。在那些文字之中，有幾個詞依稀可辯：“光伏”“專利”“股份”“資金”……
她就那麽寫著，想著，在窗前踱著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如夢初醒似地“啊”了一聲，回頭一看，歐陽也已經圍上浴巾，坐在不遠處的玉石地席上專註地望著她。
“對不起啊！跳戲了……”禹菲一縮脖子，就去把窗子上的字抹掉。剛抹了幾下，手臂已經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歐陽結實的胸膛已經貼上了她的後背。她聽到她近在咫尺的愛人用溫柔至極的聲音說：“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性感嗎？當然如果沒有這浴巾的話，就更妙了！”
禹菲馬上意識到了什麽，剛想伸手去防禦的時候，已為時過晚！一場情愛風暴隨之撲天蓋地地向她襲來，讓她幾乎忘記了身處何地、今夕何夕！
等到神志恢覆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筋疲力盡地相擁著蜷縮在溫暖的玉石地席上，身上只蓋著一條浴巾。歐陽從背後抱著她，臉緊緊地貼在她頸後，熾熱的呼吸癢癢地掃在她後腦。
“幾點了？”禹菲問。
“三點吧。”
“回去嗎？”
“再睡一會兒。十分鐘……”
“好。”禹菲轉過身面對著歐陽，伸手把他的頭托著靠在自己肩頭，在他的頭發上輕撫著，“睡吧……”
緊接著就聽到了歐陽均勻的鼻息聲，居然真的秒睡了！
辛苦了……她充滿憐惜地在心中默默說。等了又等，不忍將他叫醒。
早上五點，兩人走出了別墅準備返回市裏。上車之前，歐陽突然拉住了禹菲說：“接下來我要出差，明天晚上就走，大概有一兩周都不在京州。沒辦法，冀州工廠那邊需要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哦。”禹菲簡單應著。這種日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早已習以為常。可是今天的歐陽目光中充滿了糾結，這令她有點疑惑。
歐陽望著她，突然再次把她擁進了懷裏。
“特別不想把你單獨留下……”歐陽嗅著她的發香喃喃地說，“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
“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需要人照顧。”禹菲擡起頭，安慰他說。
歐陽望著她的眼睛，認真而迫切地說：“嗯，我一定早點兒回來！守護好我們的天合……”
禹菲笑了笑，伸手在他臉頰上撫過，說道：“放心，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
兩人再次緊緊相擁，為分離作最後的告別。
禹菲回到家，正想準備給自己弄點吃的，聽到手機響了一聲。
不出所料是歐陽發來的消息：“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答覆匡世琪的？”
“好奇啊，你說吧。”
“真敷衍！”
“我不敷衍，我是非---常認真地想知道，你說吧。”
“我讓她給匡永赫帶一句話回去，就說：隨時恭候新股東，天合的股份就當作安迪歐陽的賀禮吧！”
禹菲一看，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雙方擺明立場之後匡家一定會奮戰到底的！如果說之前她還不太明白匡永赫為什麽要這麽做，現在已經有點頭緒了。
“幹得漂亮！”禹菲回消息道。
“不對，我大概是記錯了，可能用的不是‘賀禮’，而是‘聘禮’也說不定……”
“匡世琪太瘦了，這種女人不好生養的，勸你慎重考慮！”
“我還在附近。”
“我錯了。其實我正為你能堅守男德而感動得涕淚橫流！”
“（無語）”
“早點回來，我會想你的。”
信息沒有再發來。禹菲去窗邊一望，正看到歐陽的車漸漸遠去，不禁輕嘆了一聲。
時間一轉眼來到了星期一，一天之內三條重磅消息先後傳來，如一枚又一枚的深水炸彈將所有知情人都炸蒙了！
第一條是各大媒體的重要版面刊出的新聞，標題大抵類似“創始人瓶頸？天合集團的光伏計劃被迫流產？”“安迪歐陽江郎才盡？天合巨輪前途未明。”“是誰在阻撓天合的新產業計劃？”……
第二條是股市開盤兩小時後的新公告，百兆公司完成了第二個5%的天合股份收購！
第三條是天合的董事會秘書收到的一份申請書，題為關於召開天合集團股份公司臨時股東大會的提案，審議內容為撤換包括安迪歐陽在內的數名公司董事，提名新的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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